司微在自个儿脑海里翻了一圈,确定自己根本没有对朝廷盐政的任何印象之余,倒是突然想起了博宜赵家。
充州博宜临海,赵家又是靠在海上吃饭的,上回和赵方旭——也就是博宜赵家的少当家——提起来的时候,赵方旭感叹养珠不易,当时司微脑子里有那么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便隐匿消失不见:海里最多的东西是什么?
是盐啊!
以大历如今的盐价,以博宜临海、甚至他们赵家在海上寻着落脚补给的海岛,只消开上那么几亩盐田,晒出来的盐只需过滤杂质,处理干净即可,四舍五入简直就是无本的买卖。
但思及朝廷榷盐,以及官府对于私盐的把控打击,司微到底没把这一茬给说出口。
反倒是这会儿,秦峥突然问起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盐政,司微却是再一次把这事儿给想了起来。
左右眼前的是秦峥,朝廷再怎么榷盐,也榷不到皇帝的嫡孙身上,再加上他问,司微便也就把这一茬给说了。
说到最后,司微摊了摊手:“所以殿下问我盐政,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以大历由南至北,海岸线之宽广,能开辟出的盐田盐场不知能有多少。”
“大量的食盐进入市场,朝廷的盐价也能跟着再往下降一降,想来,百姓也能随之受益。”
秦峥:“那你可知,海盐有毒?”
“海盐里的毒,其实不过是杂质太多,井盐之所以无毒,则是因为多年在地底的沉淀。”
学过地理的都知道,所谓井盐,其实是古代海水干涸后经过复杂的地质运动,在地壳中沉淀成层而形成的,在这个漫长的沉淀过程中,含盐的卤水中的杂质也随之凝结沉淀,这样开采出来的盐卤,比之海盐来说,质量要更加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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