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其笑容淫隐,宋知濯清淡一笑,半截锦袖在空中摇一摇,“我可无福消受,不过是领听皇命,娶回家供着罢了。”
赵合营将一个玉樽挂在唇上,别有深意地睐目,“……也好。我四叔多心,替你赐这门婚,不知意欲何为,你防范着些,也是对的。只可惜这样一个美人儿,空摆着,真是暴殄天物!”
渐忆起,那一对宝珠盈盈的烟波,宋知濯哑笑两声儿。或许别人看到的是霜艳天姿的一个越女吴姬,可他透过她的眼,总是能见到兵变之夜,赵穆于暗夜中阴沉晦暗的眼、以及他故意拖延任景王弑父杀君之心。一个连君父都可以谋害的人,哪里又会记得臣下之功呢?
久久沉默后,他举樽望向赵合营,“东西再好,不是自个儿的,也算不得暴遣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