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要求她,走!搀我到‘童釉瞳’屋里去!”
他将“童釉瞳”三字咬得格外重,一字响如一鼓敲,将明珠的心腾腾震动,朝他赤眼瞪着。
真是把明安左右为难,这个瞧瞧那个看看,并不敢妄动。明珠反镇静一笑,轻声提醒,“明安,你瞧是我说的话儿不是?你们爷自有好地方去,日后再有如此,也不必扶到我这里来,我满屋子的幽香,别反叫一身浑浊之气给我熏喽。”
“明安!还不快搀我过去!”
明安到底撑膝起来过去挽他,由廊下挥袖叫来那两个小厮,东倒西歪地几个人再度踅入月下。
人人都心有余悸地瞧着,唯明珠捉裙跳入廊下,冲着院门那混呼呼的几个背影大喊,“关院门儿,谁来也不开,睡觉!”
那门一关,仿佛就将一段心浮气躁的争吵隔在门外,院里仍旧是长亭向晚,枝叶离散。却有道是千茎白发顿生愁,彩云易散琉璃剖,嗟浮生谁不朽,早教人梦里悲苍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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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宋
晏几道《浣溪沙·已拆秋千不奈闲》
2明陈汝元《金莲记·同梦》
122.恶战
这就是四年之痒
说是睡觉,
实则不然,圆案上墩着一盏将熄不熄的烛,昏沉沉地罩着四方不明,
窗外高悬半片月,
缺了的一半落在哪里,
该是湘曲缠绵,声声写绿?
透纱照影,
明珠一个身子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心事薄轻云,绕帐伴清霄。旧影缱绻着扑过来,
曾记桂梢窗前,
鸳鸯帐底,
共说梦与愿。他们的一个眼神的交汇间,便如交换了万语千言,耳鬓厮磨的朝夕,语笑欢言的晨暮好像就在昨天。明珠第一次发现,时光过得太快,
几如指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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