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禁庭里头最好欺负的那个,竟然脑袋瓜最好使的那个?
陈庭恪有些懊悔,不过他仍有一事不明,昨晚那个时候,分明是铲除于亚的好时候,他不懂张潜为何会如此沉不住气。
且据他所知,上京下来的命令,是活捉于亚,其中并未提及喜盛,张潜此举,却有些令人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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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盛是在驿馆醒来的,外头的日头正盛,隔着纱帐看那微光,应当是午时了。
这是她近几日来难得睡的那么踏实的一宿。
知道自己被张潜救回来了,喜盛在被窝里动了动,刚想叫诗音,纱帐便被挑开了一道缝隙。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潜。
“张潜…”她对上张潜那张瞧不出情绪的面孔,抿了抿唇,将被子捏紧了些。
虽说他救了她,可张潜总这般随意,喜盛是有些害怕的,当然,她自己也会胡思乱想。
不过张潜那般冷情的人,心里也有了喜欢的娘子,怎么会对她有那个意思?
喜盛想通了这点,便松开了锦被,往张潜身后看了看:“诗音不在吗,怎么让大人来了?”
“他们带着长公主的尸首,眼下应当已入上京。”
许是因为刚醒,她脸颊被枕头压的有些微红,瞧着像个瓷娃娃,张潜盯着她那张小脸,附身将榻前那双绣鞋摆好:“公主先醒醒神,我教人摆膳。”
说罢,将床帐挽到帐钩上,便要离开。
喜盛瞧张潜不声不响的,忽的想到了什么:“你等等。”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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