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对沈惇道:“你也别急,辰王殿下性格怯懦,又没习过武,若只是失了手,那这事可大可小,重要的是,最后千万别弄得人家家里人跑去敲登闻鼓。”
沈惇这才回过神来:“说得是,也不知有没有闹到裴次相那里去。”
如今的长缨处大臣之一裴松吟算是鲁王、辰王的业师,但那两位,一个病病歪歪,一个混吃等死,本就不是读书习字的料儿,因此还身兼教导太子之职的裴松吟很少过问祝颂和祝颛的学问。
而祝颛那闯祸精,有了事,第一时间找的永远是沈惇。
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叫至今还没儿子的沈府丞时常恨铁不成钢。
“打架,喝酒,玩女人,学他老爹睡坤道,还睡出个孩子来,真是……”
“诶,沈公慎言。”坐上了马车,沈惇仍忍不住埋怨,秋泓眼看着他要骂起当今皇帝了,急忙制止。
沈惇深吸了一口气:“还教训不得,话说得重了就哭,哪有这样的皇子?”
秋泓笑了笑:“反正用不着他承继大统,窝囊些,太子殿下也能睡得着觉。”
这话倒是没错,可就是苦了讲官沈惇。
祝颛生下来没娘,长这么大又很少得过长靖帝的疼爱,以致沈惇又当爹又当妈,简直苦不堪言。
他顶着一头官司,在马车行至城门下时,不等停稳,便撩衣袍跳下车,直冲等候在外的五城兵马司都指挥赵辙走去。
两人还没见礼,沈惇就先提嗓子叫道:“殿下人呢?”
赵辙赔笑:“沈府丞消消气,其实事也没多大,我问了,那女琴师是酒楼老板买来的婢子,孤苦伶仃的,殿下已花了银子赔了钱,人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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