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驹呢?平驹难道也没有消息吗?”徐锦南又问。
“平驹去年刚刚平息了一场战事,如今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秋泓一顿,“平驹王不是蠢货,他知道,既然大昇帮他赶走了外敌,他们就得对大昇忠心,毕竟,李世郃还扣在诏狱里,生死就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秋泓说的是去年陆鸣安奉旨率兵入平驹与跖部开战的事,那事才过去不到十个月,平驹就算是三心二意,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与那文禄重新搅在一处。
“那文禄要是当初死在陆鸣安手里就好了。”徐锦南低声道。
就在这日下午,四夷馆中忽然传来急报,说跖部押在京师的质子,也就是那文禄的大哥那文齐病重,人就快要不行了。
听到这个消息,秋泓急匆匆地出了长缨处,一路赶到四夷馆。
负责伺候那文齐的是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孩,这小孩看着木讷不灵光,据管事糊弄说,他是个被人牙子卖来的外籍小奴。
秋泓却总觉得这小孩长相眼熟,一时又想不起自己到底在何处见过,问他姓甚名谁、家在哪里,他又答不上来,最后,还是一直随侍那文齐的扈从告诉秋泓,这小孩是他家王子的故人之子。
可不管是不是故人之子,都救不了那文齐的命。作为跖部送给大昇皇帝的人质,那文齐在四夷馆中可谓是忍辱负重,他忧愤成疾,身子早就不中用了。
秋泓站在廊下,看着太医来来往往,脑海中不仅浮现起了那文禄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斥着野心和欲望的眼睛,也是一双曾让秋泓心惊胆战,甚至不惜下手杀掉他的眼睛。
“师相,怎么办?那文禄失踪,那文齐又命不久矣,若是跖部……”章从梧拿不定主意道。
秋泓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去把那个小孩带来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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