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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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父亲，却依旧对哥哥没个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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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听说他不爱习武，父亲还特地来见过他，说既如此，也已开了蒙。就好好读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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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不迭地点头，可这书却也没好好念过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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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却日日浑身臭汗，被盛夏的日头晒得面色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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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想，父亲对哥哥太严苛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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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母亲还是父亲，到底都还是偏爱他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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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念头，伴随了他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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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至今日，他再回首往事，方才知道自己是个多愚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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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愈是用功刻苦，便愈是显得他无能无为。他忍不住去想，父亲到底是爱他多一些还是爱哥哥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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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父亲死了，这问题再也不可能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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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件事，早在燕淮回来的那一天，他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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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比他强，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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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样样都好，而自己文不成武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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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禁不住怨恨父亲，怨恨父亲当年不像教授兄长一般的亲自教授自己，却全然忘了，那时分明是他跟母亲抵死不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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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着脸，蹲在角落里，咬着牙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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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烈阳高照，书房里却似乎被一层看不见的黑雾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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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万氏看着蹲在那呜咽着哭的儿子，听着他嘴里说的话，手握紧了又松，劝慰道：“怎么是他不要的东西，分明是温家退了他的亲事，是他没攀上。你瞧瞧，他没攀上的东西，这不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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