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海片刻之后就回了消息,说好多了,让她甭惦记。
晨来让他发语音来听听声音,他也马上发回来,开头是一串爽朗的笑声,但一开口说话,仍然鼻音很重。晨来忍住没有叹气。
秦北海知道她担心自己,笑着说没关系的,只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感冒。
晨来问过他的病情,叮嘱了一番,约好去秦家探望的时间,才挂断电话。
她把桌上的台历拿起来,翻了一下。最近太忙碌,她没在台历上做任何标记。只是每一个重要的日子,都随着她的目光移动,像是标上了巨大的红圈或叉号……她随手在笔筒里拿了支记号笔。
廊下的灯关了,院子里暗下来。她随即听到门响,回头看见了姑姑。
蒲珍看晨来将台历放下,说:“农历年眼看就到了。”她说着将手里那个信封递给晨来,“就那么顺手搁在外头,收好。”
“嗯。”晨来接了,放到桌上。她替姑姑铺好了床,等她躺好,才预备去洗脸。
蒲珍撑着手臂,歪在那儿看着晨来,忽然伸手过来,按在她心口窝。
晨来正想着心事,被偷袭,呆了下,睁大眼睛看着姑姑,“这样吓人,心脏会爆掉的。”
蒲珍笑问:“真会胡说。想什么呢?心跳这么快?想今年快过去了,还是没完成任务?”
晨来换了拖鞋,附身在姑姑脸上亲了一下,说:“在算钱——算我什么时候能提早退休周游世界,不用每天睁眼后就是手术、闭眼前全是文献……”
蒲珍看着晨来一跳一跳地走出房门去了,轻声说了句你卖一幅画不就实现财务自由了了么。她笑着从晨来放在枕边的一摞书里抽了一本看起来最不像医书的,看了看,是医学史。
她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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