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嗅出药方有误,刚要开口,却被抓药的妇人抢了先:"俺家三娃高热三日,这药服下反倒泻个不止......"他悄悄将改良药方写在包药纸上,转眼却被掌柜揉作一团。
第四日逢双,官府在西市决囚。方铭被挤在人群中,见三辆囚车缓缓驶过。第一个是私铸铜钱的商贾,第二个是醉酒毁坏田界的军汉,第三个竟是太医署的采药吏——因误了进贡时辰被判劓刑。
第五日清晨,方铭在城门口看人贴告示。崭新的黄帛上写着"迁虏令",要将六国贵族尽数迁往骊山修陵。有个白发老妪突然扑到榜前,哭喊着"我儿已在阿房宫当差三年",被守军一鞭子抽翻在地。方铭摸出银针要救,却被卖陶罐的老汉拽住:"后生莫管,这是第三回啦。"
终于,到了十七号,方铭早早的就起床,来到了楼下。
尽管已经听说盖聂一般都是傍晚才会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的他也是早早的蹲守在羊汤馆旁边。
晨雾未散时,方铭的指尖就已在粗陶碗沿划出第三圈水痕。羊汤馆的榆木桌板沁着经年累月的油光,倒映出他微微发颤的眼睫。跑堂的第五次过来添热水,粗瓷壶嘴磕在碗边"叮"的一声,惊得他险些打翻竹箸。
"客官这碗茶都续成白水了。"独眼老汉剁着羊骨,刀刃剁进砧板的闷响像更鼓,"要不再来碗头汤?"
方铭摇头。
辰时来喝头汤的贩柴老汉絮叨着粮价,他半个字没听进去;午间打尖的脚夫们赌骰子喝彩,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檐角铜铃每响一次,他便在桌角刻道浅痕,日影西斜时已刻满七道。
申时三刻,门口青石板响起马蹄铁的清音。方铭喉头一紧,抬头却见是个戴斗笠的游侠。那人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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