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吞口处镶着楚式绿松石,剑穗在暮色中荡出涟漪,恍惚间竟与九宫结有三分相似。
就当方铭以为即将见到大师兄的时候,却见那个人连看都没看羊汤馆,径直的走了过去。
“不是他。”
"客官,擦擦手。"跑堂递来麻布时,方铭才发觉掌心全是冷汗。
灶上陶瓮腾起白雾,三片白菘在汤面浮沉,像极了他漂泊不定的心思。
方铭攥着粗陶碗的手指节发白,手心冒出一层冷汗。
他盯着碗里晃动的羊汤,仿佛又看见三年前那个清晨——大师兄盖聂一剑劈断崖边老松,木屑纷纷扬扬落在他刚束好的发髻上。
房檐下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响,他条件反射挺直了腰板,就像当初在鬼谷练剑时,听到师兄脚步声的模样。
门口帘子忽然哗啦一响,他猛地抬头,却只是个过路的游侠。那人剑柄上缠的红穗子晃啊晃的,让他想起师兄的剑穗被山风吹得打转的样子。
羊汤的热气熏得眼睛发酸,方铭狠狠掐了把大腿。三年前偷喝师兄私藏的梅子酒时都没这么慌,怎么现在倒像个刚入门的小徒弟。
他正想摸块薄荷叶压压惊,门外忽然传来熟悉的环佩声——九宫结穗子扫过门槛的窸窣声,和三年前教他系剑穗时的动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