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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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崔时信今日穿的衣裳还是先前重阳筵席让水鹊吐了酒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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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病了,要喝药的,”崔时信试图和小病鬼讲道理,“你不喝药怎么好呢?来,张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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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活不肯张嘴,强行喂的又会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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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时信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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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过来看看情况的杜四娘,笑他,“你竟是半点不懂?娇儿是要哄着的,这么苦的药,你要让人干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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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时信不解:“但是我生病了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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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人家怎么比?”杜四娘捻了块儿桌上瓷碟的雕花蜜饯,上前诱哄道,“乖乖,咱们来吃蜜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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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尚有一半清明,听到后下意识张开嘴,蜜饯果子入口是甜滋滋的,正好掩盖了先前喝药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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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四娘继续哄道:“娇儿真乖,喝口药汤就吃蜜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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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病中,脑子转得很慢,反应了半晌,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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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幅度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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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四娘示意崔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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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时信抓紧机会,喂了水鹊一勺药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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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四娘递了蜜饯果子的瓷碟过来,这会儿崔时信是有样学样地,捻了块儿凉果送到水鹊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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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三只见红洇洇的舌尖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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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余下了一丁点水迹,他看着愣神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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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的时候,他娘影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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