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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洗了个头,抬起来的时候,日落太快,光线隔了一层窗户纸,就更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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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听寒从屋里拿出煤油灯来,陈吉庆和汪星正挑水回来,盛满灶房里的大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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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吉庆问:“要用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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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听寒:“嗯,澡房太暗,水鹊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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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澡房门前,“灯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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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烛在葫芦形的玻璃灯盏里,静静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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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澡房当做遮挡的草席内,细伶伶的藕节一般粉白的手臂,小心地探出来,湿漉漉,光洁肌理上布着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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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吉庆和汪星看了,莫名地耳根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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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那么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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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像晒不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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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也没见水鹊往身上抹什么雪花膏之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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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听寒眸色一暗,将煤油灯的铜丝提手放到水鹊指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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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勾稳当了,水鹊把灯带进来,“谢谢听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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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听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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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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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坐在床沿,兰听寒正用干燥的毛巾帮他弄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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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自在,水鹊想要制止对方的动作,却被兰听寒轻轻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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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听寒蹙眉,随即关心地问,“是不是我力道太大,弄疼你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