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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银丝凤丹的根须断的整整齐齐,小刀发泄似的又从中间截了一半,索性再斩几次,碾成了末。
罗敷咣啷一声扔掉手中的家伙,坐在几案后深呼吸了好几下。
她今天脾气不好,徐步阳识相的话就别来惹她。她从架子上拿出张纸,潦草地在上面写了几个名字和日期,涂涂画画地连了若干条线。
她知道自己记人脸的功夫很差,所以对于必要的人,努力背诵的是身形肤色和与众不同的地方,把他们和描述性的句子一一对应。那么几个不经常见却又至关重要的人物,她绝不会记错,甚至一有涉及就会立刻想起来。抢夺陆氏兵符的首领和司严儿子脸上的标记相同,首领被王放逼得撕了面具才露出真实容貌,徐步阳也说遭到刺杀时刺客的脸上蒙着面巾,但是低了一些,才让他看清那条疤。而司严的是在左颊,不易辨认,也从来没有遮掩过,她不能确定他们一定是一伙的,可是这对父子立场相同,她怎么也不能接受一个被声称绑走了的医户青年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摇身一变,成了见不得光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