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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公。”
他喃喃道:“不在。”
说罢活动活动胳膊,不紧不慢地走去门板前,学着那人的方式,曲起指节在上边敲了三次。
“在下可以开门么?”
外头的侍卫没有响动。
他拉开门栓,优雅自如地一揖:“王妃殿下。”
鸾钗玉环,锦带绣缎,妆容精致而素雅,恰是许久未见的越王正妃。
元氏颔首笑道:“卞公别来无恙,妾身没有打扰大人休息吧。”
她掩上门,款款地走到书架前环视室内,只见地面干干净净,床褥整整齐齐,更无一点多余的东西。
方继倾身请她入座,“在下还未谢过殿下的救命之恩。上次若不是殿下来的及时,这双手就差点废了。”
“妾身来探望大人,着实是迫不得已。不瞒大人,妾身刚刚知晓王爷在京城那边迫于形势除去了一位太医院院判,这事过几日他就会派人和别的消息一同告知大人。”
方继风光霁月地再次俯身,慢慢道:“殿下是想说,南安和洛阳的形势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王爷在清除已经没有用的羽翼,若是在下再不吐露今上在南部的布置筹划,不仅性命不保,王爷也会深受其害?”
元氏愁云满面,“大人可知为什么妾身必须得过来劝说一趟。”
她织满海棠花的广袖在案上拂过,执起银壶欲倒上一盏,复又放下。
“忘了大人身子不适,不能饮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