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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津朗笑出声。
罗敷解释道:“他不大喜欢沉河,都是腰斩啊分尸啊这种占地广、观众多的手段。”心里却思寻贺兰津说这话,怕是家里从老到小都知道她不是从玉霄山来的。
“是吗,那我的屋子妹妹还进不进?”
辛癸就差拔刀了。
帕塔木正在喝药,看到两人来探望,大大的眼瞳流光溢彩:“阿姊来看我了呀!”
贺兰津伤心道:“我的床都给你了,居然连问都不问我。”
帕塔木乖乖地叫了声阿津,喜笑颜开地缠着罗敷坐过去,嘴唇还是没多少血色。
罗敷捏着她的手腕,感到脉象比昨天强了些,“再动我就走了。”
她果然安静下来,抬起长睫,见贺兰津背过身,疑惑地问:“阿津要去哪儿?”
贺兰津恶意微笑:“逛花楼,看人跳舞,寻欢作乐,不到天亮不回来。”
帕塔木欢快地说:“不要紧,有阿姊陪我呢,你快走吧。”
罗敷受宠若惊。
贺兰津的桃花眼飞出个惑人的弧度,拂去袍子上的草叶,施施然晃出去。
小女郎的伤需要再换一次药,可能是睡觉不老实,蹭糊了一片。罗敷耐心处理着,随口道:
“他生气了。”
帕塔木莫名其妙:“没有啊,他还是笑的呢。你怎么知道他在生气?”
罗敷顿了顿,委婉道:“我虚长你两岁。”
一般笑得越好看就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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