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想请教你,你知不知道任航的病史?
他拿出小药瓶,轻轻放在桌上。
哦,你说这个啊。薛启只是扫了一眼,就懒洋洋道,我有点口渴,你先帮我买杯咖啡吧,要美式。
宋远飞收起小药瓶,点头去吧台点咖啡。
等他回来,把咖啡杯放在薛启面前,薛启才笑了笑道:脾气挺好的嘛。
宋远抿唇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薛启。
薛启轻叹口气,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他跟你分手以后,被我姑姑关了半年,有过多次自残行为,不得不依靠药物稳定病情,后来控制得还不错,才被放了出来。
自、残。宋远飞难以置信地咀嚼这个遥远的字眼,无法将其跟任航对应上。
嗯,薛启还是笑着的,语气无比轻松地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他常年戴着表,你以为他喜欢戴吗?是因为要盖住这里的疤呀。
啪嗒。
一滴眼泪落在桌面,溅起微小如尘埃的水花。
抱歉。宋远飞立刻侧脸,粗鲁地抹掉脸上的潮湿。
这十年他经常骗自己,没有自己的拖累,任航会过得很好。可薛启的话向他展示了残酷的真相,任航过得不好,他害了任航。
薛启盯着宋远飞,唇角勾着,眼中却毫无笑意。
当初他被要求去看望任航,任航刚从镇定剂的副作用中醒来。
任航瘦得不成人样,皮肤因不见阳光更加苍白,白得近乎透明,让他看上去像一只残缺的风筝,只要一撒手,就会离开这世间。
任航的出柜惊天动地,全家都知道,因此薛启见到这副场景,首先就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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