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停 第36节

“行，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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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安静并肩坐了一会，月由明转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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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桉回想起自己母亲闲扯过的一些话，望烟蒂一闪一灭，淡淡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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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要是我妈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你就当她老糊涂罢，左耳进右耳出就好，不用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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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大概猜到他想表达的意思，把垂下的发握在手心，接话道，“我明白，阿姨就是有点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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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都这样。”聂桉又吸了口烟，吐出，“没闭眼之前，都放不下儿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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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桉停顿住，烟落下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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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是有女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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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忽然深深注视着傅云娇。他望向傅云娇的眼底饱含了某种情绪，那情绪像潮水，涌住这个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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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桉说，“我希望我女儿能过点好日子，别再为生活奔波操劳，别太辛苦。我知道，她值得过更好的生活，至少，至少比和我过的日子要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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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没再抽烟，可呼出口的话都带了烟味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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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懂吗。”聂桉最后一句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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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在那一瞬，读懂了他那双眼想要道尽的千言万语，她轻声说，“我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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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些话不必他说，她也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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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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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给不起，有的人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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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散去，那团火星被人碾灭，夜仍旧是那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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