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停 第39节

点开微信列表最上方某个头像，和她的对话依旧停在他发出的文件上，不尴不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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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讨厌这种悬而未决的感觉，他直接按下语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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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虑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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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太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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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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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想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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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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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松开，再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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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哪里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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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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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松开，接着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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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反复复三四遍，老李奇怪地从后视镜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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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开头都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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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把手机倒扣在车座上，重重靠向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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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闷人，他摇下半扇车窗，让冷风将胸口浊气吹散，两分钟后，又重新打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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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屏幕的反光在他的脸上折射的久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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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没听见他再自说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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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导航在前方右拐，准备下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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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突然拍响他的后座，说，“老李，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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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蒋先生，您要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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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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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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