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曳,漾在石板小径上,泻下一地水波似的清辉。
过了青湖,烛火便暗了下来,再往里走,穿过月洞门,趟过盆景林,便是王府后门。
仔细听去,小径深处隐有人声。
薄雾微拢如烟,疏淡的月光下,宋婉的脸藏在阴暗里,显得面色羊脂玉似的莹润,一双眼睛却如林中小鹿般漆黑而警醒。
“拿好了,东西就在食盒下层……”她压低声音嘱咐道,“出了后门自有人接应你。”
婆子接过后将食盒还给宋婉,认真承诺道:“姑娘放心,绝不会让此物落入他人之手!”
“好了别说,快走。”宋婉按住婆子的手,指了指后门的方向。
婆子不敢耽搁半分,头也不回地隐入墨染般的夜色中去了。
宋婉松了口气,一抹怅然的笑意在瓷白的脸上漾开,转身就要离去。
忽然一道急匆匆的声音传来,“谁人在这里?!干什么呢?”
宋婉循声望去,来人身着暗红绣金缂丝缎袍,那身华贵之极的衣物在昏暗的夜色下泛着流光溢彩,正是白日里来参加荣亲王寿宴的太康县主。
“深更半夜的,世子吃多了酒犯了病,你不在他身侧伺疾,跑到这盆景林来做什么?”太康县主狐疑地环顾左右,“难道是要与谁私会?”
太康县主乃荣亲王独女,侧妃去世的早,所以一直养在侧妃娘家,到及笄之日才回到荣亲王府待嫁。
奈何县主嫁过去没几年那人就因党争而落了难,现在夫家全仰仗她过活。
如今回到荣亲王府一是为父亲祝寿,二是打打秋风。
对于太康县主的责问,宋婉反问道:“只要深夜在此就是与人私会,那县主您?”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太康县主冷哼一声,“我看还是世子太纵了你,让你从一个冲喜的贱婢一跃成世子妃。”
“你那盒子里装的什么见不得光的?莫不是还想将王府的细软拿出去贴补野男人?”
太康县主的唾沫星子都溅到了宋婉脸上,她后退了几步,淡淡道:“县主可莫要信口雌黄,往我身上泼得脏水不过是看我出身低,可我再出身低现在也是荣亲王府的世子妃,将来世子袭爵,谁才能给县主体面,县主掂量清楚。”
“你还威胁起我来了?”太康县主上前拉住宋婉手臂,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就来气,不依不饶道,“世子体弱多病,你耐不住寂寞偷人还不承认?你若不跟我说清楚深夜在此作何,那我们就到父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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