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请罢。”
沈湛的声音冷而沉,透着矜贵的疏离,虽是麻布衣衫,却比李风霁满身绫罗绸缎要更为挺阔,一直没说话的人忽然开口,原本戏谑调笑的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沈湛做了个请的姿势,而后风轻云淡的坐回席间。
李风霁不悦地看了眼沈湛,想到宋婉便是为了这个人拒婚,就更为愤愤不平。
“可要挪动位置去上座?”李风霁道。
飞花令的有趣之处就在于顺序,开头的“令”在第几个字是可以猜到的,便可早做准备,而排在后面的就算不出来了。
沈湛随口道:“不必。”
“好。”李风霁冷冷道,“你们这个位置,倒是能看出些真本事。”
说罢,带着陆柔转身往席面上方走去。
宋婉坐回沈湛身边,着急道:“这席面上这么多人,什么时候轮到咱们根本算不准,再说了还有人对不上来认罚喝酒,这怎么算得准呢……”
“没事。”沈湛嗓音平稳道,“有我。”
“你?你会吗?”宋婉睁大了眼睛,只觉得脑袋发晕,“人少还好,这席面上这么多人你能如何算出到我们是第几个字?”
“小事。”他说。
沈湛的淡然并没能让宋婉放心,她叹了口气,暗暗想若说默一默前人大家的诗词,她还能搜刮搜刮脑中的诗句补上,可寿宴上人多,传到他们这里估计耳熟能详的诗早就被默过了……
宋婉只觉得眼前一黑,果然人不能想着钻空子,一个谎言就要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
若不是替嫁,也不会有把柄在陆柔手上,若不是遇了刺客,沈湛又不能挨饿,她也不会冒着被拆穿的威胁来到这寿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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