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星恨不得将头埋下去,好掩饰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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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情绪。
他是琴师,卖艺不卖身,可李云邦折辱他,要他穿成这样,陪伴将要到来的女人。
他为了腹中的九月隐忍至此,这群人却欺压无度,要他抚琴并陪客。
他攥住袖中的薄刃,倘若新来的女人欲对他行不轨之事,他便与她搏命。
逃出弦月堂,求求裴淮义帮他。
为了孩子,他不能死。
这层薄纱制成的衣裳不算得体,于楚临星而言也是折辱居多,好在腰腹处没有露出,否则他缠的布帛也会被发现,有身孕的事实便被人得知。
哪条路他都活不成了。
“裴大人。”李云邦并未起身,朝着来人微微颔首。
李云邦为户部尚书,官位比她高上许多。
裴淮义眸光不着痕迹地从他身上收回,笑问:“李大人今日有了空闲?”
李云邦同她寒暄一阵,随后道:“听闻陛下频频召见,裴大人也对这琴师青眼相待,我来此一瞧,果然是个妙人,只是这琴师身价实在……”
弦月堂本就是李云邦的产业,她如此说,裴淮义心知肚明却也不曾点破。
她眉梢未动:“能让李大人再三斟酌,可见的确。”
“八千两白银。”李云邦微微摇头。
裴淮义注意到一旁为她斟茶的楚临星闻言也一顿。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价吗,还一副意外的模样。
曾为皇帝抚琴,在京城名声大噪的琴师,又与弦月堂签订了身契,弦月堂自然不会轻易放他走,八千两已经算保守了。
她并无惊讶:“那很贵了。”
李云邦神色一顿,把卡在胸膛的气顺了下去,继续道:“我一直觉得裴大人是个有才干的女娘,既然裴大人也喜琴音,不若今日我便将这琴师赠与你。”
“无功不受禄,李大人,”裴淮义微微一笑,问,“大人可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见她这么快步入正题,李云邦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朗声大笑:“早闻裴大人与众不同,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竟是个这般爽利之人。”
裴淮义:“晚辈便当李大人是在夸我了。”
她以晚辈自称,李云邦颔首,眸中对她的赞扬又多了几分。
随之而来的是警惕。
能在她面前游刃有余,不表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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