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法,李云邦一时并不能摸清她,裴淮义八面玲珑,她一时间琢磨不透。
裴淮义自然知晓她今日为何见自己,无非是前些时她那嫡女当街纵马,踩踏老媪与一个有孕的夫郎致死一事被她翻了出来。
她只顺势将此事传到了皇帝的耳中,李云邦是才从宫里出来。
这样的事不论是分到御史台,派监察御史出面,还是分给刑部,叫刑部郎中调查,最终都得落在她的手上,她自然率先想到自己。
听李云邦为自己女儿开脱完,她露出一副深表理解的模样:“李大人爱女心切,晚辈自当尽力为之,大人放心。”
事情进展太顺利,李云邦狐疑地看着她:“裴大人……”
“琴师实在贵重,独乐不如众乐,李大人的好意晚辈心领了。”
裴淮义看她这副模样,笑着打消她的顾虑:“李大人曾帮过我。”
这便解释得通了。
身在官场,每个决策都会为不同党羽带来利害,兴许是她哪个无意间的举动,利好了下面人,这样的事也不少。
待李云邦离开,她才把眸光全然放在楚临星身上。
“过来。”裴淮义起身叫他。
如她料想的那般,他身形很瘦,在这层纱下几乎掩饰不住什么。
不堪一握的细腰,瓷白的小臂与脖颈,还有那双过分疏冷的眼睛,裴淮义审视着眼前的琴师,却仍旧没有从身形上找出相似之处来。
他额角还有一片伤口,被白纱遮掩起来,此刻伤口开裂,鲜血透过了薄纱往外溢,成为他身上唯一一抹艳色。
楚临星依言走到她身旁,却同她保留了一段距离。
清苦的药味随之而来。
裴淮义指尖落在那片软纱上,在她即将挑开时被楚临星抬手拂落,他用了几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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