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幅模样,道:“捡到的。”
“我以为会是苏绣的,毕竟楚公子曾有名师教导,绣工该精湛才是。”
他恨不得将指节全部拢紧袖中,一丝一毫也不露出来。
裴淮义道:“楚公子?”
“我母亲,的确为我请了老师,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少顷,他再度执笔,“我不喜绣工,年幼贪玩,便不曾认真……”
“不曾认真,是说当年请了老师后,一点也没有学吗。”
楚临星点点头,似乎要增加这句话的可信度,他抬起眼睛看着她。
她手上目前还没有楚临星就是成恩的证据。
仅凭一个荷包,根本不能断定两人的身份。
“你额头伤了,为何不涂药?”裴淮义没有再继续方才的话,眼眸大致扫过这间房,“没人给你送药来吗?”
不论如何,他如今时不时进宫为皇帝抚琴,身份尊贵,琴馆如何能不管他,若是皇帝怪罪下来,可不是郝掌事承受得起的。
“送了。”楚临星从袖口处掏出一个小药瓶来,药膏的味道劣质非常。
这显然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裴淮义微微蹙眉:“他们就给你送来这种东西?”
楚临星早就习惯了这些。
她们从来都是看人下菜碟,见着这几天楚临星颇受京中这些大人物们的看中,一时间也不敢再怠慢。
可这药实在算不上好。
她道:“凑近些,我帮你上药。”
楚临星一顿,瞪大了眼睛,却没有靠近。
见状,裴淮义拿出新的小瓷罐来:“你的伤实在厉害,若是用琴馆的药,只怕会留下疤。”
男子都看中自己的容貌,没有男子想要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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