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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专注抚琴。
珠帘与纱帘将两处隔开,只能瞧见琴师朦胧清瘦的身形。
听他这么说,皇帝露出笑来:“那皇舅可要来听一听。”
“他的琴技可不一般。”
“你极少这样夸赞旁人。”他看向裴淮义道,“听闻前些时,付大人亲自登门拜访,后来很是不悦,这是怎么回事?”
裴淮义持着茶盏:“付大人想要为嫡子谋亲事。”
殷奉贤毫不意外,他知晓此事,就是想听裴淮义复述一遍:“付大人的弟子,本殿有些印象,是有些古板无趣……”
他有些可惜地微微摇头,随后话锋一转:“不过,裴大人的确到了年纪,还不打算娶夫吗?”
殷奉贤耳聪目明,京城大大小小的消息,逃不过他的耳目。
裴淮义从容地道:“不曾打算,还不着急。”
碍于殷奉贤在场没有细谈,同皇帝大致商谈完政事有了方向,这厢楚临星的琴音也接近尾声。
她并没有多留的打算,只是方上了马车,便听雪竹道:“主子,楚公子被扣下了。”
裴淮义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楚公子兴许是行色匆忙,出来时冲撞了贵人,惊扰了皇季父殿下,而今被扣押在宫中,被……被罚跪。”
她没有打消对楚临星的怀疑。
想到他那纸糊的身子,裴淮义望向帘外雨幕。
成恩每到雨季,手腕都会因着沉疴旧疾痛得发颤,泪流不止,又是一个雨天,楚临星呢,他是否会痛呢?
“随我走。”
好郎君
疏月殿。
楚临星跪在雨中,湿透的发丝贴着面颊与玉颈。
即便狼狈,他仍旧挺直了腰杆,雨滴顺着长睫低落。
裴淮义来时,看到的便是他这幅模样。
洇湿的衣物紧紧贴着单薄的身子,他极力忍着不颤抖,不露出可怜的模样。
皇季父适时笑着开口:“裴大人怎么来了,方才没有回府么?”
面对他的询问,裴淮义道:“落下了人。”
“嗯,你说他?”殷奉贤有些诧异地笑望着雨中跪着的人。
潮湿的空气里只有雨声。
在这静默的一瞬,殷奉贤蓦地笑出声:“裴大人,他冲撞了本殿,本殿如今还有孕在身,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惊吓。”
但楚临星分明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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