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怕她拆穿他的身份?
“如何到你手上?”
肖柏撇了撇嘴:“那回他求我买下他,说他要活不下去了,要如何为我当牛做马,自此只为我一人抚琴……”
裴淮义扫了她一眼:“你答应了?”
依着她对肖柏的了解,这人不会答应。
她并非对琴有多少了解与欣赏,只是看着她这个义姐喜欢,自也要上来争一争、抢一抢,心中才能舒服些。
否则楚临星早该搬来。
楚临星自然是想搬来的。
他慢慢烘着那把琴,知道此刻肖柏一定看到了那张纸。
他以为肖大人是喜欢琴的,可肖柏不肯收留他,他只能尽自己所能
展现价值。
入京生存,楚临星已经不是那个天真单纯的少年郎,他清楚在上位者手中活下去的方法。
没有价值的人会被清理掉。
这是一场豪赌。
他知道肖柏并非哪方势力的人,可她是否会听他的,是否会告诉裴淮义,又是否会将这件事捅出去,让他陷入危险的境地。
楚临星不知道,可他只能依靠肖柏了。
裴淮义是李云邦的人,攀附于裴淮义,他一辈子不能为母父洗清冤屈。
他换好新衣衫,将那件洗干净的大氅包起来。
蒹葭担忧地劝他:“公子,不若明日再送,今日下了雨,外头路湿着,不好走。”
天阴着,撑着伞走也要花上一段时辰。
“公子身子不好,今日又淋了雨,还是歇下睡吧。”
楚临星摇了摇头:“要尽快给大人送去,岂能叫人久等?”
蒹葭没有说她不缺那一件衣裳,他只觉得公子是有什么事,要借机见一见裴大人:“那公子将药喝下,蒹葭去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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