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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不干净,敢偷琴馆的银钱……”
第八针。
他的八个脚趾都被扎了银针,面纱上也透出血污。
见他把嘴唇咬破也不肯出声,郝宛嗤笑:“原来是块硬骨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针硬!”
十指连心。
恰此时,后院的门被来人踹开。
雪竹利落收脚,裴淮义面色沉沉,不辨息怒。
“哪个贱蹄……”郝宛面上的怒意更甚,回头看清来人,面色煞白,“裴、裴大人!”
他知道蒹葭去告罪了,可没想到裴淮义会亲自过来。
原本惋惜不能对他用拶刑,将他的食指夹断,此刻郝宛的怒火被一盆冷水浇灭。
朝堂的人,他们一个都得罪不起。
裴淮义没有应声,是雪竹上前,将虚脱的楚临星解了下来。
后院似被沉重的乌云笼罩,几个侍人大气都不敢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楚临星额上满是冷汗,连穿罗袜、趿鞋都不能。
“弦月堂,原来是这般。”
她面上并没有怒意,可这话叫郝掌事当即软了腿。
郝宛扑通一声跪地,膝行至她面前:“大人,大人明鉴,是他偷了琴馆的银钱,这贱蹄子手脚不干净,欠了银子,还要偷钱,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裴淮义坐在风兰搬来的椅上,没有言语。
“动用私刑,是小民不对,可琴馆丢了一大笔钱,从他屋里搜出来,这如何得了。”
郝宛的声音过分尖锐。
肖柏正好此时到来,刚进院门就被震了耳朵,啧道:“低声些,这是什么光彩的事?”
震得人耳朵疼。
院中多了两拨人,郝宛的气焰越来越低。
裴淮义看到他头更低了些,生怕肖柏看见他一样。
“楚公子,你拿了他的银钱吗?”雪竹问他。
楚临星衣摆与面纱沾了脏污和血迹,被蒹葭搀扶着,慢慢摇头。
“我们公子不是这样的人,他没有偷银钱,公子一向清贫,想着攒够银钱赎身,连药都买不起,都没有做这样的事。”
蒹葭泪眼婆娑,若非搀扶着楚临星,必然要跪下连连磕头了。
郝宛尖叫道:“一向不曾,今日不是做了?!”
裴淮义一记眸光扫过,郝宛便噤了声,再不敢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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