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跟在他身边?”
蒹葭点头,又紧忙摇头:“昨夜公子起夜我不曾跟着。”
郝宛看着裴淮义,却不敢再大喊:“大人,他承认了,他就是偷了东西。”
“不,”楚临星痛得指尖都在颤,眸中却没有半点软弱的模样,“我的确出去了,却是看到了郝掌事同女子私会……”
郝宛登时反驳:“你血口喷人!”
“郝掌事威胁我,说我若是敢告诉旁人,就在我再无立足之地。”
裴淮义看了一旁的肖柏一眼。
后者领会她的意思,抬手,亲卫带上一个女人来:“郝掌事,可认得啊?”
女人凄凄惨惨,显然是被拖来的,原本的茫然,在看到郝宛后变成愤怒,却碍于两个大人在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郝宛仅看了那人一眼,便脸色惨白的别过头,哀求道:“大人为小民做主,小民不认得她……”
狗咬狗,后院乱作一团。
真相已然明朗。
在裴淮义起身的一瞬,后院众人噤若寒蝉,却见她朝外走去。
院里的杂乱事被她扔给了肖柏。
这厢,蒹葭出去烧水,楚临星独自坐在榻上。
原本款式老旧,浆洗发白的衣裳也破了口子,再不能穿。
楚临星这回没再低着头,同她对视:“多谢大人救命。”
裴淮义嗯了一声,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楚公子,我救了你,不以身相许报答我吗?”
“……大人,那是颍川的说法,不是江南的。”
她没有放过楚临星的任何情绪。
但他神色那样自然,只是因着大病未愈再添新伤,脸色惨白:“您、是又将我当做师兄了吗?”
裴淮义稍顿,看着眼前赤着足的人,声音平平地道:“昨日我问你时,你不是说,能活下去吗?”
“楚公子,怎么每次都让自己深陷囹圄?”
她的眸光落在楚临星的脚踝上,凝眸,瞧见了一颗红艳艳的痣。
来我这
那是不属于成恩的痕迹。
成恩没有这颗痣。
他也不是能忍痛的人,一点点痛就能让他哭得稀里哗啦,真正的成恩受刑能装哑至最后吗?
这不足以为楚临星洗白,证明他不是成恩,可那句“又将他当做成恩”,莫名就让裴淮义觉得心口堵得厉害。
她从来不会怀疑自己,也相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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