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用不了多久,就会撕烂她的胸膛,摘走她的心脏。
比起被金三郎杀死,死无全尸,说不定魂魄都要被带走,永世不得安宁,她宁可自我了断。
那时她认为,死是最终极的解脱,她能干净的,体面的离开,也不会牵连旁人。
但事与愿违。
在她的意识已然飘忽,轻盈如萤,即将点点散去时,却见一直疼爱她,事事为她考虑的奶娘,被几个家丁粗暴的按在院子里。
父亲怒不可遏,说是奶娘纵容她出逃,要将奶娘乱棍打死。
她高声替奶娘辩解,可无人理会。
直等到她的尸首被找到,奶娘已经只剩半口气的时候,她那素未谋面的新一任未婚夫穿着一身喜服来到后院,脸上带笑,劝道:“岳父大人不必气恼,您既然还有别的女儿,咱们两家的关系就不会断,喜宴也还可以接着办,绝不会丢了面子。”
他瞥了一眼被白布盖住的尸首:“至于大小姐……她既殉情而亡,不若将她的庚帖给那位痴情的金三郎烧过去,成全了这对苦命鸳鸯。”
白小姐的眼角流出两行血泪。
原来,出嫁并不能救她,死也不能。
奶娘的目光原本空茫的落在墙壁一角,突然间,好似听到了什么,缓慢的转动眼珠,在那一滩小小的血泊处停顿片刻,随后很努力的抬起眼皮,定定看着她。
奶奶也快要死了,才能看到她。
她突然很不甘心。
为什么她和对她好的人都要死?
为什么其他人都能活的好好的?
为什么他们还在笑?
她也跟着笑起来,笑容越来越深,笑的整张脸都裂开,扑簌簌掉落在地,又被打着转的阴风吹散。
都该死。
都该死!
等回过神来,她已经坐回了绣房里。
屋外寂静一片。
过了一会儿,奶娘艰难的挪了进来。
原本的身体被打坏了,这会儿用了其他不少人的身子,东拼西凑成了这样。
似乎是她先前闹得太过了,没留下几块完整的好肉,以至于奶娘可用的材料不多,这会儿根本站不起来。
饶是如此,奶娘还是伸长了手,用那黑漆漆的,骨结嶙峋凸起的手挖了一块胭脂,抹在她不带一丝血色的脸上。
“小姐,该……出嫁了。”
没错,是该出嫁了,她该去会一会金三郎。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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