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经。她猛地站了起来,手向身边,随手拿了一样东西,本该将它砸向地上,伴随着狠狠的力道,但是视线扫过去,它只是一盒无害的纸巾。
她闭了闭眼,努力不让自己被任性的情绪左右。
人在生病时,情绪尤为敏感,大起大落甚至只会在几秒内完成。这点对于姜昭昭来说,无比灵验,她本不是会随便发脾气的性子,因为一句话点燃所有情绪的情况少之又少。
在这时,她突然,诡异地同几天前的陈淮礼感同身受了。
“昭昭。”陈淮
礼忽然,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他的轮椅滑动时是没有动静的,直到他握住姜昭昭那只拿纸巾的手。
“对不起,让你不开心了。”很是哀伤的语调,似乎有潮湿的水汽漫上来,在他出口的瞬间粘稠。
可是下一刻,陈淮礼借着她的手,用力地将纸盒摔在地上。巨大的一声响,在静谧的空间爆炸,姜昭昭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有余韵在她耳边,激起了回响。
原来木质的纸盒,与地板接触时也能发出如此巨大的动静。
可见不能小瞧任何事物,包括人。
陈淮礼放开了手,扬起温柔到甜蜜的笑:“心情好点了吗?”
有一种说不出的吊诡感,但是还好,他的笑容掩藏在口罩下。
地上全是散落的纸巾,木盒终究是脆弱的,那么大力的撞击,盒盖被撞飞,里面叠好的纸巾,天女散花一般,铺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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