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大褂的医生匆忙赶来,一直沉默不言的陈叔想要帮忙扶起陈淮礼,可是他的手死死攥住姜昭昭,没有一点要松手的迹象。
陈叔安慰他,“姜小姐一直在这,不会走的。”
他没有听到。
姜昭昭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说,“你先去止血。”
掰不开,即使是到了扭曲的状态,也依旧牢牢地攀附在姜昭昭手上。
她颓然地放下,又有眼泪在打转,挣扎着,没有落下。
“陈淮礼,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几乎是在祈求他。
“不能这样,昭昭。”他贴上来,比起她泫然欲泣的面目,他更执拗,更绝望,“昭昭,你不能抛弃我。”
狄金森有一首诗,它的前两句广为流传,「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大多数人不知晓它的后半句是「然后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姜昭昭在大学时读过这首诗,那时的她在写人生中的第一个剧本,是校园微电影,再小不过的项目,制作却分外精益求精。她的剧本被来来回回修改了不下十次,第十一次退回来的时候,姜昭昭几乎要不认得汉字是如何书写的了。
她在图书馆随手抽出一本书,用来重新认识汉字。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了这首诗。当时并没有多大的感触,但是如今,在这消毒水萦绕的病房内,莫名其妙地想起这首诗,忽然就想落泪。
没有背诵过,却清晰记得每一个字。
病床上的人在药物作用下终于松开了手,她疑心陈淮礼的手骨是不是已经骨折,但是医生看着她的手,委婉地提醒,是否应该先为自己看一下。
但是就在姜昭昭在诊室就诊的时候,这一层安静的私人疗养处就产生了极大的动静,像是摔碎撞倒了什么东西。
诊室门被拉开,而后因为惯性被狠狠甩在白墙上。陈叔扶着陈淮礼,出现在门口。
他的脸色苍白,像失去了土壤的白玫瑰,花蕊中盛着翻涌的戾气,森然可怖。
“昭昭,过来。”他对姜昭昭说。
姜昭昭没有过去,她抬起了手,指间、手腕的淤青在时间沉淀下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陈淮礼仿佛被刺痛了一般,他踉跄地走到姜昭昭身边,用着最温顺的声音说,“是我不好,下次。”
他恍惚了一下,而后轻声细语道,“没有下次了。”
陈淮礼全程陪她看诊,即使他面色苍白,摇摇欲坠,是比她受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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