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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团红色在茫茫雪地中牵着手前行,两块初具人形、不大熟练的红枣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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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古鸿意同手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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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红一窟不禁拍手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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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堂,两人将腰间剑解下,霜寒十四州和锦水将双泪并排放在两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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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跪在小蒲团上,各持一香,敬过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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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都不知父母,更无祖宗一说,但还是规规矩矩地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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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意老腔醇厚,如黄钟大吕,“一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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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掌匍匐一拜。从此天地为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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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拜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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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拜。古鸿意听清跛子刘师叔忍泪的抽气声,师父温柔的笑,醉得意师叔有节奏地拍着跛子刘的肩膀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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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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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门框把两人圈住,前景是堂外扑朔的飞雪,他们在雪声中对拜,彼此的剑隔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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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做完,古鸿意直起身来。按老板娘讲的流程,该掀盖头、结发、合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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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一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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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鸿意抓起霜寒十四州,双指抹过剑身,确认剑洁净,便慢慢抬起剑尖,凭声音去寻白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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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得很慢,毕竟自己眼盲,怕误伤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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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身插入红绸中,擦过那人的肩头。一挑,盖头便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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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师兄师叔抹眼泪的抽泣、宽慰的笑声,都寂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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