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并没有多余的情绪,他没说自己的通讯设备出了问题,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当时那个孩子的伤势紧急。他在被队长严格批评斥责时,程犀就在人群中,看了他一会儿,把脸转过去了。
白木写完检讨,对全体应训生做反思报告,在处分上签名。他并不在乎,成为应训生又不是他的梦想,他梦里可没有什么荣誉beta的勋章。
而白木正好趁这段时间陪陪问卿言。
他收拾好东西,来医院时,正好看见问卿言的好友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白木走近了点,那位女士驼着背,神情憔悴,仿佛被这个地方吸走了所有的希望。
她看见白木来,忙露出一个笑,侧过头飞快地擦了下眼睛,但白木依然看见她眼角的泪光。
女士把食指搭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卿言刚刚睡着啦,等一等吧。”
等一等吧,活在这世界上总要相互迁就。幸福的人迎面走来,苦难就应当要避开他们。
等一等吧,或许冬天就过去了,春天来的时候,故事还会有一个好结局。
但是这座城市早就度过春天,正要悄悄入夏了。
白木点了点头,在她旁边坐下了。两人没多说什么,因为女士一开口,声音里有极力平息也难以克制的颤抖,像是压满了许多悲伤。
最后她不好意思地对白木示意自己出去走走,白木目送她离开,看她像一叶载满雨水的扁舟,摇摇晃晃地消失在拐角。
那两个月中,他几乎都在问卿言的病房中度过。问卿言的朋友、同事也来探望她,大家脸上有心照不宣的神情,避免提及一些话题,笑容并不纯粹,掺杂很多担忧、很多不忍。
白木不愿意看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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