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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向上看,原来是小麦室友们叠着罗汉从窗户里伸出脑袋,像挤在巢里的雏鸟似的张大嘴滋里哇啦乱叫,而小麦只留给他们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祈愿蒲芝荷没有听到这群显眼包的声音。
蒲芝荷听到了。她觉得他们幼稚得有点好笑,不过这种幼稚并不招人厌,十年前她和祝甫约会,他室友好像也干过这种事情吧。联想到祝甫,她心里很是不爽,于是把车子蹬得飞快,穿梭过一群抱着书刚下课的新生,等到人少的地方,她渐渐放慢速度,才觉得两腿都有些酸了。
坐在后排的小麦也终于敢放松紧抓座位的手,刚有几次他都想直接上脚刹,幸好蒲芝荷下一秒都灵巧地避开了人。
“我好久没有这样骑车了,你看,我还可以这样。”蒲芝荷说着两手都撒了把。本以为小麦会跟着欢呼,没想到他一脸惊恐,她决定还是别吓他了。
“奶茶呢?”她问。
“肚子不饿,不太想喝,留给室友了。”他答。
“人家给你买的,别随便送人呀。”蒲芝荷的声音从前面飘过来,小麦不知如何作答,幸好风把她的头发吹到小麦的脸上,撩得他鼻子痒痒,终于打出了那个喷嚏,就这么糊弄过去。
“怎么头发不擦干就出来,这样吹风会感冒的。”蒲芝荷说着扭头看他一眼,“把帽子戴上吧。”
“今天吃饭怎么样?”小麦看着她的后背问。
“很不妙,好像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