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她说,谢谢。接过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然后贴在眼眶上。
“你们是不是都知道我们分手了?”她问。
“嗯,今天下午我们都这么觉得。”小麦回答得很老实。
“真是奇怪,明明知道没什么好伤心的,却还这样没出息。我最后甚至觉得他有些可怜,好像亏欠了他。如果他是和一个正常的女生恋爱,大概不用经历这些折磨。”
小麦摇头,用他一贯又慢又稳的语气说:“可是追求你、和你在一起以及异国等你也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大家都是在为自己的决定承担后果罢了。你不是也一样吗?”
“是吗?是吧。我们也犯了一个共同的错误,早知不合适,却拖到今天。”
“我们专业课讲过一位物理学家理查德·费曼。他和妻子艾琳的感情非常好,但他们只结婚三年艾琳就离世了。费曼在她去世之后给她写过一封信,信里面说‘距离我上次给你写信已经过去很久,但我现在才意识到,我早就想给你写信,只是迟迟不愿提笔。’你看,即使是极端理智的科学家,感情也会走在行动的前面。人不是机器,你也不必一直反思自己。”
蒲芝荷把饮料拿下来,两眼无神:“可是我们那么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为什么今天还是会伤心。”
“费曼还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故事,他的妻子去世后他表现得很平淡,直到有一天他路过一家商店看到橱窗里的裙子,觉得艾琳穿上一定会很好看,终于悲痛欲绝哭了出来。”
蒲芝荷盯着小麦的侧脸听他讲完故事说:“小麦,你真的很早熟。”
小麦笑了:“没有吧,就是一些课余故事。”
“不过我们俩这点破事实在不配和人家的浪漫爱情做类比。”蒲芝荷自嘲完就不说话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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