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云韶殿的时候,时绾已经再度晕倒在地。
他火冒三丈,故意跟淑妃作对,吩咐宫人道:“送时良娣回东宫,找奉御给她看看,若淑妃责怪,就说是朕的命令。节日将近,把人一个个都弄病倒了,未免太不吉利。”
时绾被宫人扶起,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双目含泪,轻声道:“陛下……”
然而话未说完,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皇帝看着她被抬走,裙摆在风中飘荡,胳膊垂落,露出一截细瘦的手腕。
没由来地,他有些出神,心头像是被什么掐住,酸中带着些痒。
“陛下?”
御前总管的声音令他如梦初醒,他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负手离去。
可惜,她已经是太子的人,他万万做不出抢儿子妾室的事。
时绾闭着眼睛,思维却异常清晰。
淑妃早晚会对她下手,时文柏自顾不暇,肯定不会为了她跟孟家翻脸,太子又是个对淑妃唯命是从的货色,指望他给她撑腰,只怕她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皇帝……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如果能搭上这条船,引得他和太子父子生隙,淑妃束手无策,岂不是一箭三雕?
想到大梁最尊贵的三位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她心里涌现难以言喻的兴奋,夹杂着无法形容的快慰。
虽然是铤而走险,失败了就会一无所有,但……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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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英国公曲君诚举家搬离长安,登上去往杭州的马车。
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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