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身形清瘦,眉眼像被山巅的雪洗过,近乎寡淡,视线中一种沉静的悲悯。
像月光落进深水,不起半分波澜。
芸司遥看到了他身上的功德金光,那是至善至纯之人都罕有的功德。
……和尚。
芸司遥不是没见过出家人,却从未有谁像他这样,功德大成到仿佛周身都凝着层佛光。
僧人缓步走进来,脚踩在朽烂的木板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离得近了,芸司遥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气息。
像晒透了的经书混着晨露,清冽中又带着种沉甸甸的暖意。
“阿弥陀佛。”
他抬眼看着那幅美人图,双手合十,指尖微拢时,有细碎的金光溢出。
“贫僧法号玄溟,”他声音平稳,丝毫不受古画美人的蛊惑,道:“施主戾气缠身,早已偏离本相,何苦执着于吸食生魂,堕入更深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