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是一回事,实际做又是另一回事。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芸司遥:“大师舍得过来看我了?”
玄溟将补画的托盘放下,侧过脸。
昏暗的光落在他平和冷隽的脸颊,似乎有了几分熟悉的影子。
他仍旧很平静,视线古井无波。
……不说话?
玄溟展开画卷,指尖碾过画卷边缘,将其抻平。
芸司遥:“大师气性怎么这么大?”
话音刚落,玄溟拿起补画笔,笔锋狠戾地落在画纸之上。
芸司遥骤然止了声。
“沙沙……”
笔尖刮擦纸面发出细碎声响。
僧人手腕翻转间,狼毫蘸墨,动作比往日更加粗暴。
那股蛮横力道穿透纸面,激得她心口阵阵发颤,却又奇异地漫开一丝隐秘的酥麻。
颜料似有了生命般攀附蔓延,与他指尖的力道共振。
她意识里掀起细碎浪潮。
芸司遥忍过了身体的酥麻,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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