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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僧人,当真是记仇得很。
僧人笔锋狠戾时,她舒展的身体便跟着绷紧。
那股带着侵略性的力道穿透画纸,撞得她心口突突直跳。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划过的肌理漫开细密的麻。
极爽,又极痒。
爽得想舒展,痒得想蜷缩。
两种相悖的冲动在他笔下拉扯,倒生出种被牢牢攥住的、隐秘的酣畅来。
谁说僧人无心无情,慈悲为怀?
他分明是比俗人更懂得如何搅动人心。
偏还要披着那层悲悯的袈裟,摆出一副高冷禁欲的样子。
这副清修自持的皮囊下,不知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汹涌。
让人想死死咬住他脆弱脖颈,听他在耳边难耐喘息,彻底破了他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假象。
芸司遥懒得再装,她眉梢轻轻一挑,扶着藤编榻站起身。
“玄溟大师,”她声音勾着点漫不经心的锐利,似讥讽,“你今日下笔的力度,倒比寺里撞钟的木还重……”
僧人目光平静。
芸司遥抬眼,道:“是怕我记不住您的‘慈悲’么?”
僧人指尖骤然发力,扯住那卷仍在微微蜷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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