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那个没写名字的封子,用涂了蔻丹的长指甲一下下敲击油木桌面,默默出神。最后终于拿定主意,长吸一口气,操着纸刀,拆了开来。
一页浅蓝色纸张忽悠悠的飘落。
墨迹已经透过纸背洇了出来,想来是因为写信的人用的不是新款自来水笔,而是老派的毛笔。
字迹遒劲有力,不过短短一行:
“玩够了,就早些回来。”
丁绍芸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也不能动了。
她几乎听见了男人的呼唤,像一根细细的鱼线,缠住自己的脖颈。
怕是再用一分力,就能把自己脆弱而美丽的脖子勒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