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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他喉间发出草原长者特有的叹息声,像风吹过敖包上的经幡。
“既然白云选择了飘动的方向,”他用带着牧人口音的汉语缓缓道,手指向蒙古包外渐渐沉落的夕阳,“那就让雏鹰去看看天上的风景。”
老人站起身,袍角带起淡淡的奶香:“明天太阳照到拴马桩的时候,其其格会踩着露珠去找你。”
“您答应了?”黄璇听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本连呼吸都排练过的劝说节奏,此刻像匹突然失去缰绳的马。
她甚至准备好了要细说祁明远如何说服巴特尔妻子、如何奔波于各家牧民之间的细节。
可哈丹大叔的爽快,让所有精心准备的言语都变成了多余的马鞍。
夕阳从蒙古包的天窗斜照进来,把她惊讶的神情染成暖金色,像幅突然定格的油画。
哈丹大叔望着天边最后一道霞光,烟锅在掌心慢慢转着圈:“骆驼崽子跌跤,不是因为心坏,是蹄子还没认全沙丘的形状。”
他的声音像被风磨钝的礁石,带着牧人特有的韵律:“那孩子啊……是城里长大的骏马,看得见草场的辽阔,却闻不出毒草的危险。”
说着,老人轻轻摇头,银耳环在暮色里闪动:“不过没关系,草原的月亮从不急着教狼崽认路,等被芨芨草划破蹄子,自然就学会低头看路了。”
黄璇更没有想到,哈丹大叔居然会这么说。
哈丹大叔的烟杆指向远方的草场,声音像被秋风磨砺过的岩石:“心不系在套马杆上的人,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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