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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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聿白，来地下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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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嫁衣于疾风中翻飞，殷灵栖阖上双眼，即将自高处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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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尾音轻飘飘消失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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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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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利箭倏的阻断了她的脚步，穿胸而过，推着她踉跄撞上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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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灵栖身子一僵，垂眸望着穿透身体的箭矢，难以置信地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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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聿白手执长弓瞄准她，眼底血丝密布交织着种种复杂情绪，透出被仇恨与难以言喻的情感扭曲的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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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宁愿一死也不愿同我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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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求死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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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亲手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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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周围的血迅速黯淡发紫，为了确保能杀死她，齐聿白甚至在箭上淬了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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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灵栖眼底蓄满了泪水，眼睫一垂，泪珠簌簌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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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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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先皇最为宠爱的小女儿，被宠着呵护着长大，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前哪里吃过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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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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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被背叛与屈辱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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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疲倦感袭来，殷灵栖闭上眼，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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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冠坠落，满头珠翠四下飞溅碎了一地，又被她的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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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聿白的箭偏了，没能一箭命中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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