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之上,刘玉霖办完宫中事,顺路来署内看望她,见状便丢了手中伞,与她一道铺开雨布。
雨水噼啪擂在二人脑后身上,力道极重,打得二人头昏脑涨,睁不开眼。
刘玉霖无助喊叫:“来不及了!这雨太大,我们先进去躲雨吧!”
“躲不了!淋湿了药,我就要受医官重责!”木芝抹掉脸上水流,抡高袖子,熟稔地拉紧每张雨布的四角,压上砖石。
二人捱着泼天暴雨,好容易铺完全部,身上也早擂湿了透顶,木芝转身抓起伞将她搂来,二人慌忙奔至室内,站在门前,一股股朝外拧掉袖口裙边的湿水。
木芝去偏堂里找出一块洗净的麻布给她。
“裹着,擦擦水。”
自己转身生起了炉中炭火。
窗外风雨飘摇,枝叶如猛兽啸叫啼哭,她落座炉前,一扬草扇,炭块乖顺地烧红。
刘玉霖方以为她要起炉煮茶,却见她将淋湿的医药典籍搁于架上,摊开烘烤......都是锦衣玉食过来的,现下木芝被逼成这副劳苦模样。
刘玉霖一时悲从中来:“你在这里,每天都做这许多活,要记每种药材的药效,又要装药抄方,各处奔走,如今还学会了生炉子.....”
木芝发现她又开始落泪,好笑扬唇:“是我又不是你,你哭什么呢?”
刘玉霖揩泪。
“我替你感到委屈,既同是义女,娘娘为何独独要这般苦你?不似我们一般,予你个宫中闲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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