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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深一派从容:“那我进去看看,也好给陈家回话。”
屋里连点灯都不曾,私塾已经被用来堆积渔具和捞上来作菜的草鱼,连正堂也弥漫着放鱼后残留的腥臭味。
她的卧寝已被霸占,与采英住在一间。
小塌上没有床帷,是什么情况一眼便看尽。
采英在她额上覆了块冷水麻巾,也在试图照顾,口中嘀咕:“她烧起来了,怎么喊都不应,不是故意缺工。”
因为谢春深的样貌过于出众,采英说完抬了头,一下便认出他。
当下脸色大变,立刻抬手指着他鼻尖斥责:
“你怎么才出现?!当初你夫子病逝,你受他多少教养,拿走多少文墨书本,灯火纸笔,又吃了我家多少鱼肉米粮?可竟然连来我木家祭拜都不曾。小舟说的没错,你就是这天底下最刁的那只白眼狼!”
采英骂完,就要求他带木漪去治病。
谢春深平静笑:“凭什么。”
“前几日家人过寿辰,买了肉酒,我家已没有余钱,她不上工,这几日的工钱也还没能拿回来!”采英理所当然,“你还问凭什么?凭你欠我们家的五年恩情!”
一场战乱,加上一段不长不短的光阴,将这个恃宠而骄、锦衣玉食的妇人变得尖酸刻薄,她没了丈夫依仗,便全靠对未来的伶仃幻梦,来支撑这弹尽粮绝的生活。
谢春深看透这一切。
他站在那里垂手,并没搭她这个腔,反而莫名其妙地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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