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陡然见到世人口中已经往生的天子,仿若仙人下凡,一个激动就要跪下。
容渊伸手,虚托了他一把,叫他不必多礼,匿名在外,一切从简。
“即日起,我便喊你严兄。”
“不敢当。”严嵩受宠若惊,实在受不起,可被天子眼神一瞪,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容渊也没空与人寒暄,叫严嵩吃了茶,将歇一会后,便问他怎么回事,为何几个州县会突发疫病。
严嵩管辖的溯州,算是几个州县内疫情较轻的,城中感染的人数尚未过半,是以朝中并未派兵过来强行封城,但进出城门仍是设置了关卡,又有官员专门监督,严嵩出来这一趟,并不容易。
容渊问朝中派的何人。
严嵩答:“长平侯嫡长子。”
长平侯?
容渊垂眸,默然沉思,心中有了数。
容渊再问:“你与我说说,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天然疫病,还是人为放毒?”
严嵩迟疑了下,谨慎道:“依臣的调查,这天然和人为,两者兼而有之,绥县的疫情爆发没多久,就有不少的百姓从那里蜂拥而出,分散到周边州县,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使得疫情逐步扩大,到了后面失控的地步,臣所辖的溯州因为戒严及时,阻挡了大部分前来投靠的流民,才得以保全下来。”
不是严嵩心狠,但大灾之下,实难两全,他身为溯州的父母官,首先要保全自己治下的一方安宁,别的那些,他便是有心,也无力了。
如若不然,疫情继续发展下去,溯州也难逃其他几个州县的命运,老百姓被困城中,断水断粮,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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