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又问:“溯州染役的民众,你是如何安置的?”
严嵩道:“臣将他们集中安置在了几个隔离点,只进不出,派了专门的医官对他们进行救治,他们的所用之物都会进行处理后再填埋,以免造成更多的污染。”
闻言,容渊颔首,面色稍霁:“你有心了。”
严嵩忙弯了腰:“臣分内之事,职责所在,不敢邀功。”
容渊笑了下,不再多言,又让严嵩把这几个州县的城防讲一讲,要是有图就更好。
严嵩对自己所辖的溯州了如指掌,但别的地方就不那么清楚了。
“爷不可亲去冒险,这事儿交给臣,臣必当尽力,将城中损耗降到最低。”
然而,容渊已经有了决定,不可能再更改。
他叫高福收拾出一间屋子,严嵩先住上两日,他们再一道出发,去往溯州。
到了夜里,容渊回到内院,时辰有些晚了,他还以为尧窈已经歇下,却不想人倚在榻边,一手支着脑袋,双眸半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就倏地一下醒了过来。
尧窈坐直了身子,眼睛还未完全睁开,迷瞪迷瞪地像个幼兽般惹人怜爱。
都要当娘的人了,时而还是个小孩模样,叫他如何放心得下。
从前不识情滋味,如今识得了,也是别样愁,即便离开了,更少不了的是牵肠挂肚,朝思暮想。
容渊虽然还能抱得动尧窈,但也不如从前轻松了,更顾及到她腹中孩儿,怕把人碰疼了,所以都是轻轻扶着她,稳住她的身子,从背后轻轻圈住,就这么说说体己话。
“我过两日就前往溯州,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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