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全,那里曾经有一座庙叫讨月寺,师傅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在那庙里做和尚,如今师傅儿女满堂了,罪过啊罪过。你现在与师傅学做木匠,师傅还有一门手艺是做和尚,真想将这门手艺传给你,等恢复了讨月寺,师傅领你上山做和尚,那样你才真正是我的徒弟。”
师娘一边踩了他一脚。
“你胡诌什么呀,人家大小伙子,怎么可能做和尚?”
第二天,隐隐约约郝全突然听到隔壁有个女人的哭泣声,分明是黄载芳声音,那声音哽哽噎噎。
那个啼哭的声音很低,时断时续,其节奏与郝全脸面的疼痛基本合拍。
师娘进来时,郝全不好意思地问:“师娘,谁在隔壁哭泣?”
“是载芳,不听话,让你师傅关在屋里呢。”
师娘见他云里雾中一般,就又补充说:
“载芳是我的女儿,那么好的一个脸模子,偏就看中了山下采石场的刘闪,一个外乡人,除一身蛮力气什么都没有?你说我和你师傅能同意么?好说歹说她就不听,就差没和人私奔了,被我锁在家里呢。你是读书人,等你脸好一些就去帮我劝劝她,我们的话她听不进,等你与她熟了,说不定她能听进你的话呢。”
“师娘,如今都是什么社会了,讲究男女恋爱自由。”
“自由?这山上的兔子倒是自由,随便配哪一对都是恩恩爱爱的,听不到人家吵架、闹离婚。人呢,人行吗?人在这方面比不上兔子,比不上家鸡野狗。婚姻上的事,还是要听听长辈的,若是配不好,一辈子都要砸进去,翻不过身来的。”
师娘故意提高了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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