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用一个轻轻的惊呼打破这段沉默。
奚吝俭被唤回了神。
他猝不及防挽起苻缭的一只裤脚,一阵冰凉顿时从脚踝处袭击到伤口。
苻缭忍不住瑟缩一下,手指抓紧了被褥。
还真是,甚至没碰一下就开始疼了。
奚吝俭仔细盯着他的反应,忍不住腹诽。
怕疼成这样,当初又是怎么舍得让自己受伤的?
膝盖处红了一大片,还有隐隐发黑发紫的迹象。皮肉最薄弱的部分可以看出新新旧旧的皮肤杂乱交错,磕破皮地方还未生出新的血肉,鲜红得格外的刺眼。
奚吝俭不是没见过这副景象。
他见过很多,几乎快要麻木。这种伤口对于他们的士兵来说微不足道,他们甚至不能以这样细小的伤口为理由,退下前线。
可放到面前这个人身上,便让他看一眼,竟然就生出了怯意胆怯。
胆怯。
自己竟然也会有这种情绪。
若不是自己急着想走,他不会那么匆忙地起身。
若不是自己没犹豫便离开,他的伤也不会这么严重。
倒是忘了这个人娇贵得很,磕一下碰一下都得相当上心地照顾。
“于呼人呢?”奚吝俭烦躁道,“他没照顾你,没提醒你换药?”
“有定时换药的。”苻缭道,“之敞可担心我了,但换过药后,也没必要时时刻刻在我身边。府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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