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苻缭一起,即使走走停停,对苻缭来说,这样的消耗恐怕并不会让他舒服到哪儿去。
“路上有驿站,殿下要是担心,我们可以好好休息再启程。”
苻缭微微歪着头,看着奚吝俭,似是话里有话地笑道:“不过就得麻烦殿下迁就我了。”
奚吝俭一顿。
也是。自己不就是为了要见苻缭才如此着急?既然已经见到他了,在哪都是和他在一起,何必拘泥地点。
倒是别那么快回北楚才好。
他便一把将苻缭送上马,苻缭小小地惊呼一声,等眼前再度清明时,视线已然高了一截,紧接着便是身后紧密贴合的身躯。
“坐稳。”奚吝俭边说边扶着苻缭,苻缭有过经验,知道该如何做,即使如此,奚吝俭的手也没有放开。
安采白看着那威风凛凛的骏马就这么慢吞吞地载着两人一步一步踏远,啧啧两声。殷如掣跑来跑去,将该统合的都整理一遍后才能喘口气,一转眼殿下已经带着世子离开,没觉得哪里不对,生怕落后殿下太多,又火急火燎地备马带着大部队回朝。
“你不着急?”殷如掣跨上马问安采白,“届时殿下登基大典,你也有功。”
“我要是不去,还能不封我不成?”安采白笑着道。
殷如掣摸了摸下巴,当真思考起这个可能性来,安采白见他似乎在思考如何回复,打下他支在下巴的手,道:“随口一说。怎么着他也是在北楚替我们扛了这么久,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也不能让有心之人嚼舌根不是。收拾好这边的残局我就赶回去,你们那边应当也不急着举行大典。”
她说着用力拍拍殷如掣的肩:“放心吧,肯定赶得回去。”
说不定都不用赶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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