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愚想了想说:“回来就好,男人就该像后山的松树,把根扎在自家屋檐下。他在外面学的那些算盘经、生意道,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就是不知道这人做买卖时,有没有被乡亲们在背后戳脊梁骨?山里人眼睛毒,见不得别人锅里比自家稠。”
夏草掏出帕子擦了擦笑出的泪花:“往后的事咱们慢慢瞧。依我看,毛顺生这尊‘大神’一归位,韶山冲的平静日子怕是要被搅成一锅沸水了。他那性子,是能在稻田里刨出金元宝的主儿吗?”
董醉跟着笑起来:“老鱼头,这不是废话,毛顺生后来的历史已经证明,毛顺生的确有做生意的能力,不过,那是自然,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回到这山沟沟里,哪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等着瞧吧,这毛顺生,指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夏草往前凑了凑,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二位有所不知,从史料记载看,顺生回来后第一件大事,就是赎回他爹典出去的老屋。那可是毛家的根,比命还金贵。”
村愚突然嗤笑一声,嘴角撇得能挂住油壶:“夏小友这话,可说得不周全。”
“哦?哪里不对?”夏草和董醉异口同声地追问,四只眼睛在昏暗中亮得像两盏马灯,齐刷刷地钉在老土地脸上。
村愚慢悠悠地晃着脑袋,故意把调子拖得比山路还长:“你们想啊,顺生坐着马车回乡的消息,过了今夜,能瞒得住谁?车轱辘碾过村口那块青石板的声响,怕是连隔壁冲的黄狗都听见了。明儿一早,保准有人比鸡叫还早地堵门来,鞋底沾的露水都能养出青苔。”
董醉一拍大腿,笑得露出半截黄牙:“我知道了!准得有两位‘贵客’临门!”
此刻三人站在平衡时空的观景台里,脚下的云雾像摊开的白绸子。看着下方百年前的韶山冲,黑黢黢的屋舍像卧在襁褓里的婴孩,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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