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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牙和几个老兽人正绝望地用石铲在河床上挖掘,挖出的坑里也只有一点点带着泥沙的浑浊渗水。
“林晚姐!你看!”石牙指着上游方向,声音嘶哑,“溪水是从上游断的!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截断了!”
林晚顺着石牙指的方向望去。远处上游,靠近部落与另一片矮丘交界的地方,似乎有烟尘升起,还有隐约的号子声传来。
“是‘岩爪部落’!”一个老兽人咬牙切齿道,“他们住在矮丘那边!以前就偷偷挖过我们的水!这次溪水断流,肯定又是他们搞的鬼!趁着我们刚遭了秃鹫,族长…呸!黑棘那毒妇也死了,他们想彻底断了我们的生路!”
**水脉断绝!**
这比任何明刀明枪的袭击更致命!没有水,地灵薯会枯死,人畜无法生存,刚刚凝聚的人心也会迅速崩溃!
林晚站在干涸的河床上,脚下是滚烫的砂石。清晨的阳光已经变得毒辣,炙烤着大地。灵泉枯竭的眩晕感,溪流断绝的焦灼感,如同两座大山压在她肩上。
她抬头,望向那片烟尘升起的矮丘方向,眼神冰冷。
解决了内部的毒蛇,外部的豺狼,已经迫不及待地亮出了獠牙。
而远处,西泽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一块巨石旁。他并未关注干涸的溪流,而是蹲下身,指尖捻起一撮河床上龟裂的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抬头望了望上游的方向,碧绿的蛇瞳中闪过一丝凝重和…一丝异样的兴奋。
“地脉…异动?”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